虚软不定,踉踉跄跄的跑进去,乒令乓啷地撞翻了几样东西。
一想到他可能被爆|菊了,光头强腚眼又是一紧,唑着嘴,都替他感到疼。
过了好一会儿,宋澜才从厕所出来,出来时总算衣衫整洁了,不过腿还是有些软,步子依然虚浮。
出门见到光头强就在那骂,“强哥,操他大爷的,那孙子简直就是个变态。我咒他生儿子长不出P眼!”
不用说,就知道是变态了,否则能上这间屋吗?光头强皱了皱眉,代入感有些强了,免不了面部跟着狰狞了一下。
然后过去安慰他,“宋澜,以后遇见变态脾气别太硬,吃亏的都是自己。”
宋澜才从刚才的惊魂时刻缓回来,说实话,之前还真是吓死他了,他是头一次,以为自己要被对方后头破|处,会疼个半死,幸好……
“也就皮管那么粗细,还早|泄,马勒戈壁,怪不得喜欢男人,要遇到女的能满足得了谁!”
宋澜嘟囔了一句。
第二天他请了假,准备在家休一天。
虽然前一晚那事不怎么疼,但他心理上的阴影不小。晚上一睡觉一合眼,就好像身旁有那种翻箱倒柜的怪声音响了起来。还有路响那张脸,以前是在梦里见到过一回,这次好了,一合眼,全脑子里都是他。
简直要得心理疾病了!
下午迅哥来看他,他趴在床上没敢动。
迅哥问他怎么回事,他把昨天发生的一五一十讲给了迅哥听,完了还不忘在那说:“我他妈算是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变态了!”
“迅哥,他那玩意和没发育似的,也就皮管那么粗。”宋澜边说边在那用手指头比划。
一会儿又说“还很快就泻了。”
宋澜记得昨天路响弄自己的时候,没多久就有股热流流进自己的体内,他猜着也就那么回事。
想不到说完,迅哥竟然捧腹大笑。
宋澜也跟着笑起来,“好笑吧!那孙子原来有这见不得人的隐疾,怪不得还蒙我的眼,一定是怕我看到笑话他。”
迅哥笑得快不行了,一手拍了拍宋澜的肩膀,定了定气才说,“你大概是搞错了,我上次扶他去厕所有瞥见过他那玩意,尺寸……比普通人大。”
“哈哈哈哈,宋澜,我想……你可能不是被他那个,我估计你大概是被灌了肠。”
阴冷潮湿是魔都冬天的代名词。有句话是南方的冷北方人不懂,说得就是北方人在南方无法忍受室外不见阳光时那种湿答答的潮腻,更无法适应室内那种单刀直入的阴冷。那是扎到骨头缝里的滋味,锥心刺骨得让人龇牙咧嘴。
几个北方大汉在外头街角处站不过十分钟,西北风一刮,一个个缩着脖子直跺脚。
这个地方挨着一片老城厢,又临近黄浦江,江上的风吹过来毫无遮挡,于是有些肆无忌惮。
领头的人才从一栋小楼里出来,几个人眼尖立马跟了过去。五六个人往街角那一拐,一台GL8正等在那,见人来了司机立马开了车门。
等上了车,暖风一吹,这几个人才缓过劲儿来。
其中一个开始破口大骂:“操他妈,怪不得叫魔都,这风都玄乎,刚都把老子吹迷糊了。”
“还真是冷!哥,事办成了吗?完了咱们赶紧回吧,这地儿呆不惯。”
被叫哥的人没出声,闭着眼在后排不知道思考些
什么。几个人等了半宿没得到回音转过头去看,见后排的男人眉头紧锁,嘴角下耷知道事情不好办,一个个皱皱鼻头又转回身去了。
车厢里暂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雨刮器“嗒嗒嗒”地发着节奏规整的声响。
不一会,后排发了声音:“老李,你再往那开一圈。”
开车的李师傅给了个“唉”的应声,一个大转把车驶离了原本的马路。
十几分钟后车开进了一条窄小只能过一车的街道。这条街有着好听又有趣的名——花衣街。
上海老城厢的街名都很有意思,什么糖坊弄,篾竹街,万裕街,荷花池,每条街名读着就能觉出它应该承载了许许多多的故事。好比这条,取名为“花衣”不难猜出它这一带曾经不是集着花布棉衣的仓库就是拢了许多制衣作坊。
可惜那些个北方来的朋友并无闲情雅致研究那些个道道,他们只是隔着车窗静望着这一大片废的和半废的街区,眼里是那种不屑和冷漠。
车最后停在稍微宽一些的道口,司机问要不要下车走走,车里几个人又回头看后排男人的意思。
男人用手抹了内车窗上那层水汽朝外头看。
来之前他听说过这一片地区曾经书写了上海半个世纪的辉煌,是解放前上海最热闹的所在。
那个时候著名的十六铺码头每天进进出出的船只数不胜数,码头上需要工人,货物需要仓库,这一带相当于整个上海商品货物人力的集散中心,又挨着租界近,和闸北虹口那些个地方不同,这里的热闹不只是洋人的,更是一个民族资本市场发展的萌芽地。
可惜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如今破败不堪,流动人口杂乱,那些私房不够住,早分不清哪些是原来的楼哪些是后头违章搭建的了。
“行了,走吧!”男人说了一句。
司机闻言又踩了油门,才没开多久,一边的后视镜不知怎么挂住了道旁住家搭出来的雨棚。司机瞧不见把人家雨棚直接掀翻了,顺道把那户人家挂在雨棚下的几串鳗鱼干给撒了一地。
屋里突然窜出个男人拦着他们的去路,开始骂骂咧咧:“册那,戆逼样子会得开伐啦?(见注释1)”
“说什么呢?你们谁懂?”车里的人听不懂沪语,在那交头接耳地问。
司机摇了车窗准备打招呼。
那男人眼神往车里一瞄,见到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又看了眼车牌,然后哼哼唧唧了一句,“巴子,碰到赤佬了(见注释2)!”就走开了。
车里有人突然跳了脚:“妈了个逼,是在骂我们呢!看老子不削死他。”说完要去拉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