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真相2

车门，赵灵蝉坐了上去，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手机放在洗手台上了，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又调成了静音，连爸爸的电话都没有接到。”

    “没关系。”赵国荣笑着说，并没有责怪她，“下次可要长记性了，丢三落四并不是好习惯。”

    “我知道了，爸爸。”赵灵蝉深深地吸了口气，对赵国荣说，“爸爸，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回去拿手机吗？”

    这话倒是勾起了赵国荣的好奇心。如果他的手机落在家里了，无论是叫人还是自己回去拿，总要把手机拿到手的，因为手机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通讯工具。他漏接一个电话，也许一桩生意就此损失了。

    可阿蝉不同，她一个小姑娘，漏接一两个电话，末了复回就好了……冷不丁，他好像突然明白些什么，试探性地问：“阿蝉，你谈男朋友了？”

    赵灵蝉原本不算好的心情登时被他逗乐了，还没来的及开口，又听到赵国荣说：“爸爸知道谈恋爱是你的自由，不过你的年龄太小了……爸爸站在成年人的角度给你建议，希望你在这个年龄还是好好读书比较好。”

    在发生差点被强/暴事件之前，赵国荣与赵灵蝉之间算是危险的父女关系，动不动就硝烟弥漫。如今赵灵蝉态度软和许多，对他这个父亲也亲昵起来，可赵国荣还未完全进入状态，在这敏感问题上面，他依旧是小心翼翼的，用商议的语气，生怕碰了赵灵蝉的雷点，父女俩的关系再度恶化。

    “我知道。”赵灵蝉说，解释道：“不过爸爸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谈男朋友，只是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让特别害怕……”

    赵国荣松了口气，随即觉得赵灵蝉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为了一个梦，特意跑回去拿手机……真是够折腾的。

    “是什么梦啊？”虽说能够猜到必定是荒诞不经的，可他还是问了出来。阿蝉既然有兴趣和他聊梦境，他总是愿意听的。

    “我梦见……”赵灵蝉顿了顿，“爸爸你听了可不能讨厌我。”

    “说什么傻话呢？”赵国荣笑，调侃道：“你的梦里面我是个坏蛋？”

    “不是。”赵灵蝉的声音小了下去，“我梦到爸爸你被人害死了，我的手机落到飞机场忘记拿下来，回家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因为没有手机，无法报警，四周白雪皑皑一片，除了我和要杀我的人，再没有其他人，没有办法求救……我最后被人从8楼推了下来……爸爸，那个时候我好无助……”

    这个梦确实是荒唐离奇的，若是平常听到这话，赵国荣必然会说：傻孩子，胡说什么呢？

    可是今天，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赵灵蝉身上笼罩着散不开的浓浓悲伤。她不过简单阐述了梦境，可是赵国荣却从她简单的话里听出了深深的绝望。

    “那些人……是谁呢？”等赵国荣发现时，他已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