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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仗剑重来惊闻噩耗飞镖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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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丁晓骤闻噩耗,如五雷轰顶,双目僵定,半晌、半晌这才哭出声来。他以前虽恼恨父亲迫婚,可是父子之情,究关天性。父亲惨死,自己竟不能见他一面,怎能叫他不哀痛异常。

    当下柳剑吟强忍眼泪,叫他节哀,把丁剑鸣遭暗算,丧荒山的经过,详细说给他听。(事详拙作龙虎斗京华)丁晓听后,抽抽泣泣问道:“我爸爸临死前可有什么遗言?”

    柳剑吟看了丁晓一眼,一声长吁,叹道:“晓侄,他临死前最记挂你。叫我见到你时对你说:他不勉强你的婚事了。叫你别再恼他!”

    丁晓泪如泉涌,恨不能再见到父亲,向他谢罪。过了许久,他又再抬起头来问道:“保定还有一位姜翼贤老前辈,师伯可识?他现在又怎样了呢?”

    柳剑吟道:“姜老前辈是我旧交,如何不识?只是他也给清廷追捕,携带孙女,不知亡命到什么地方去了。朱红灯也到处找他呢,哎,这个年头,官迫民反。要么就像朱红灯一样揭竿而起,要么就像你爸爸和姜老前辈一样,遭暗算、受追捕,明哲保身是不行了!”这话也正是柳剑吟深刻的体会,他自己也曾经是想过明哲保身的。

    丁晓听后,蓦然起立,朝张德成当头便拜。张德成避开问道:“丁兄,你是”丁晓慨然说道:“我想加入义和团,大哥,你愿否接纳?”张德成庄严答道:“丁兄加入,我门正求之个得。只是丁兄是总头目的朋友,何不先见过他?”

    丁晓沉痛说道:“我以前年纪太轻,不晓世事,道理懂得太少。当时‘朱师叔’叫我,我犹豫不定。现在身经修变,所受所闻,都使我醒悟,要跟你们一道走。既然醒悟过来,我就急不可待了。”

    张德成大声赞道:“好!好!那你此刻起就算是咱们的兄弟!”

    从此丁晓就加入了义和团,在通州逗留了一些时候,便随柳剑吟回山东去见朱红灯。朱红灯见他已长大**,武力精湛,又明事理,自是欢喜。他问丁晓可有回过保定,丁晓说:“老家都没了,还回去作甚?”

    朱红灯突然说道:“你应该回去;你可知道你们丁派太极门的事?”

    丁晓诧然请问。朱红灯道:“自你父亲死后,门下弟子众多,群龙无主。大弟子金华武功虽然较高,却懦弱不能服众。后来你师伯的大弟子娄无畏,挟你父遗命,仗惊人技业,入保定,领衣钵。可料不到丁门弟兄,竟哗然不满,说他曾改学别派,没资格掌管门户。还推说师命无凭,人言难信,弄得娄无畏很是尴尬,终于怫然而去。我以为如此局面,必须整顿,免得其中不肖之徒,为敌所用,你回去掌管了门,可以给我们添一支力量,于公于私,都有好处!”

    丁晓骇然道:“我与娄师兄虽未谋面,却素有所闻。以他那样本领和名气,尚不能服众,我如何能成?”

    朱红灯笑道:“话不是如此说,做一派掌门,不单是武功和名望所可决定的。你回去顺理成章,没人敢非议。若有不服,你尽可以折服他们,但娄无畏和你父亲门下都不熟识,他却不能如此。”

    柳剑吟在旁,也极力赞成丁晓去接管本门。因此丁晓便三入保定城。第一次到时,通知金华,道明来意,叫他转知同门。第二次到时,和柳剑吟一同去,由师伯主持大典,正式接掌。有几个人不知丁晓本领(丁晓幼时不是和他们一同习技),决心试技。借口要丁晓将太极两派融会之后的掌法“指教”一二。丁晓叫他们一齐上来,十个八个回合,几个盘旋,就把这几个人摔出老远,跌得发昏!没人敢哼半个“不”字;第三次人保定,是征求同门意见,加入义和团。当时有一些败类和官府勾结,妄图陷害。但保定城中,义和团势力也很大,官府不敢公然动手,只叫他们从中破坏。丁晓调查清楚之后,摆出掌门人应有的权威,乾纲立断,即刻洗清门户,把那些害群之马,都驱逐出去!从此丁晓声威大振,声誉雀起,丁派太极门人,也都随丁晓加入了义和团。整顿太极门之后;也随在师伯柳剑吟之侧,成为朱红灯的得力助手,往来于山东河北之间。

    不久,山东巡抚袁世凯,在西方列强撑腰,满清朝廷鼓励之下,大举屠杀义和团拳民。他成立了新军,马步炮队二十营,又联合青岛德国军队,各地教堂武装,协力攻击义和团。他的军令是“见匪即枪毙之”又一军令是:“如匪至即放炮,必不汝咎;若匪至不痛击,则将领以下概正法。”因义和团本身就是起自民间,拳民与普通老百姓就没有什么区分;袁世凯的军队,屠洗乡村,毁平拳厂,都是军令规定的“合法”行为,无数拳民与非拳民冤屈丧命。而在激烈的战斗中,朱红灯竟不幸中弹战死,临死遗言要山东的义和团主力,北上入河北发展,同时将义和团以后的大事,交付给三大头目李来中、张德成、曹福田合力主持。(其后李来中继承朱红灯成为总首领)当时曹福田在山东,张德成在河北,而李来中则还在陕西。

    柳剑吟、丁晓其时正在河北张德成处,蓦闻噩耗,肝裂心摧。但形势危殆,存亡绝续,迫得他们化悲愤为力量。当下张德成一面下令河北的义和团赶快接应从山东北上的拳民,一面请柳剑吟和丁晓快马飞驰至陕西李来中处报讯。

    柳丁二人仗着浑身本领,机智胆大,衔重命,走长途,一路竟没有受什么阻截,顺利到了陕西、他们将朱红灯遗命报与李来中后,见他虽然一时间震惊哀痛,但不久便恢复原状,急不可待地便将西安附近拳民,组成一支队伍,开往河北。他并恳请柳、丁二人给他到陕北去通知他的得力手下戴树琪随后赶来。李来中原是清军董福祥手下的武弁,后来加入义和团,运动过许多官军倒戈到拳民这面,给义和团立过大功劳。此人一生也是忠于义和团的,可惜眼光不大,而野心却大,他听到朱红灯的死讯,就想到自己的“位置”他赶去河北,就是要去继承“总头目”的位子的。此人后来上了西太后的大当,拉大队入北京,最后也终于战败而死。都是后话。

    柳剑吟观形察色,心有所危。但他到底以整个义和团为重,而且既有李来中的主力回河北,自己也不必急急赶回。便听李来中之命,给他再赶往陕北。

    他们健马如飞,第一日便跑了四百多里,因为心急,错过宿头,没奈何到乡下人家求宿。那人是回族人家,见这两个汉客,入黑时分,赶来求宿,颇感惊诧,但沉吟半晌,也便招呼他们住宿,很是殷勤。

    丁晓跑了一日,倒下去纳头便睡。柳剑吟虽也倦极,却只是闭目打坐,调神养息,不敢人睡,朦朦胧胧之间,忽听得屋顶上飒声风响,却又不似风吹落叶之声,急忙一个飞身,由屋内跳出来。只见月暗星黑,风摇影动。柳剑吟勃然大怒,一个“白鹤冲天”之势,掠过丈许篱笆,向那白影追去。这一阵闹腾,屋中的丁晓也被惊醒了,摸到单凤剑,跳出来时,已不见师伯踪迹。

    柳剑吟运太极行功,风驰电逐,向那人影追去,追了一会,距离已近,那人穿着一身白衣,在寒冬积雪的夜景下,显得十分碍眼,江湖上凡夜行人都穿的是黑色衣裳,这人却偏偏白衣飘飘,不是心存戏弄,便是仗着艺高胆大,满不在乎。柳剑吟嗔怒中,有戒心,深恐他是清廷派出的高手。当下大喝一声:“前面是什么人?要找柳某,柳某在此。请走明道,亮招子,藏头缩颈,偷来窥探,算哪门好汉。”说话声中,早将一枚钱镖,捻在手中,铮的一声轻响,照敌人发去,扬声喝道:“朋友接镖!”

    钱镖发出,其疾如矢。只见那人身躯微动,右手一伸,陡然喝道:“咦!好镖!”钱镖入握,寂然无声。柳剑吟百发百中的钱镖,竟不知给那人用什么手法,接了过去。柳剑吟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个回身撤步,用“反臂阴镖”的丁门绝艺,缩身发镖,劈空打去,直取那人的“神庭穴”只听那人哈哈大笑,左手一伸,陡地又把钱镖接着。霎地两手齐扬,喝道:“来而不住非礼也!”也将接着的柳剑吟两枚钱镖,同时奉还!

    柳剑吟身形一晃,两枚钱镖同时避过,飞身进步“金豹探爪”一掌劈胸打去。那人急用“退步横肱”化开来掌,柳剑吟已加上内力,一翻掌改为“拨云见日”用上小天星掌力,将敌人掌力直迫出去。那人倏地一撤身,含胸控背,避过柳剑吟掌力,微噫一声,扬声问道:“你是柳剑吟还是太极陈?海内太极名家,除此两个,恐谁也没有这样功力!”

    柳剑吟微微一震,陡然止步,凝身注目,发话问道:“我正是柳剑吟。你是哪路朋友,有何指教?”

    那人哈哈一笑,垂手说道:“冒犯!冒犯!闻名已久,不期在此相逢。我是姜翼贤的师弟卓不凡,谅柳兄曾有耳闻。”

    柳剑吟听了,哎呀一声,急忙上来,以礼相见。他知道姜翼贤五位同门中,以卓不凡武功最强,只是卓不凡年轻时候,就远走西北,所以无由见面。想不到竟出现此处。算起来卓不凡的辈份,比他还高半辈。柳剑吟也连声“得罪”谢过问道;

    “卓老前辈何故深夜前来相戏?”

    卓不凡见问,笑笑反问道:“你为什么这样急迫来,一出手就是暗器昏夜打穴的绝技?”

    柳剑吟见问,恍然大悟,笑道:“敢情你我俩都是一样心思。各自怀疑对方是清廷的鹰大?”

    柳剑吟猜对了。卓不凡正是这个心思。他到甘肃东部打听消息,见到处是一片混乱景象,传说纷纭。索性再赶到陕北,找寻陕北的回民老英雄马寿山打听。那日黄昏时分,在安边堡外,见柳剑吟一老一少,飞骑而来,骑术惊绝!他心中一动,暗缀下去,遥见二人到一家人家求宿,这家主人正是马寿山侄子。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回去和马寿山一说,半夜便来观察,不料误打误撞,竟碰上柳剑吟。卓不凡几十年的功力,竟给柳剑吟掌力逼住,虽未落败,已是惊奇。扬声相问,果然所料不错。

    两位老英雄不打不相识,大有垂暮相逢,相见恨晚之慨。二人互诉倾慕,联袂再赶回马家。

    月微明,星黯淡,夜正浓,两人展开绝顶轻功,循旧路,回马家。哪料方望见马家,已又听得金铁交鸣,人声吆喝。柳剑吟大惊一望,只见丁晓剑如游龙和一个持刀的汉子斗得甚烈。旁边还有一人负手在旁观看。柳剑吟低声问道:“卓老前辈,那两个汉子,可是你的朋友吗?”卓不凡也愕然注视,答道:“不是呀!这两个汉子又到底是哪路人物?”

    卓不凡身形微动,便待抢上前去。柳剑吟却突的将他拉住,低声道:“且慢!我看清了,这两人都是我熟识的,让他们先打一会吧。”

    卓不凡见说,颇感奇怪。和柳剑吟隐身上岗之后,诧然问道:“这是怎么个说法?既然都是熟人,何不上前阻止,却让他们厮拼?”

    柳剑吟笑道:“卓兄有所不知,这厮拼的两人,一个是我师侄,一个是我的内侄,站在旁边看的那人则是我的二徒弟。多年不见了,我想看看他们的武功有什么进境?”

    原来和丁晓打斗的人,就是刘希宏。他自蒙永真、罗家四虎等夜劫柳庄,姑母柳大娘受内伤、成残废后,他和柳剑吟的二徒弟杨振刚一同护送柳大娘至山西依靠柳大娘之弟刘云英。刘云英是山西陕西两省万胜门掌门。最近来到陕西,他们是奉刘云英之命,一路从陕南来到陕北,调查一件重要事情的。

    他们两人这时正在安边堡,听得万胜门的人谈起有这么一老一少,黄昏时分经过安边堡却不进城,反到堡外一个小村落求宿。他们心中起疑,半夜也到小村来侦察。其时柳剑吟正追卓不凡出来,身形迅疾,霎那不见。他们也看不清楚是谁,正在相顾失色,恰恰丁晓在内纵出,以为这两个人便是师伯所要追赶的贼党,不分皂白,便拔剑动手。

    杨振刚、刘希宏都是名门弟子,不愿以二敌一。当下刘希宏抢在先头。亮出柳大娘所赠的“五虎断门刀”往单凤剑上一搭,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两人都退了几步。各人一看自己的兵刃无恙。于是又复交锋。丁晓见对方横刀奋战,映着寒光,发出异样寒辉,心中好生奇怪,这人是谁,哪儿得来的这样好刀。他不知道对方的“断门刀”乃是柳大娘当年威震江湖的利器。

    刘希宏兵刃虽好,论武功却终逊丁晓一筹,他展开万胜门的“五虎断门刀”法,挑、所、拦、切、封、闭、拔、压,一一用全,都被丁晓随手化解,指数发出,每为所制。这一来不但刘希宏奇怪,就是在旁边看的杨振刚也感到惊异。他们看丁晓的剑法。很像太极剑法。但招数变化却又与他们所知道的不同(他们只知道丁派的剑法。却不知道丁晓是揉合了丁、陈两家的)。

    杨振刚一看刘希宏不成,他心中暗笑。准备到他危急时,再上去救彼。他是存心要看刘希宏的笑话。原来杨振刚当年因师母赠刀。及柳庄争气之事(见拙著龙虎斗京华),和刘希宏暗中有隙。他到山西后。虽和刘希宏一同闯道,却还是未曾化解,说起来,两人气量都有点狭窄。

    刘希宏骤逢高手。给丁晓追得手忙脚乱。而杨振刚又不上来。好像存心看自己笑话,他心中又气又恼又惊。他奋力一刀,冲开剑花,刀尖往上一蹦。要挑丁晓的手腕。不料丁晓剑招神奇迅急,突地一旋身,紧上有步。“平林一抹”剑锋平着。一阵风似的往刘希宏脖颈扫来。刘希宏刀已逐出,救招莫及。杨振刚惊叫一声,挺剑飞掠而上,吓出一身冷汗。

    丁晓剑招迅疾,杨振刚距离虽近,却来不及救援。他眼看剑花绕处,惊得前面有人大叫,他以为刘希宏已惨遭杀害,顿如五雷轰顶,心中悔恨交进,急一跃而前,挺剑要为刘希宏“报仇”

    变化莫测,事有意外,杨振刚赶上前时,不由又大吃一惊。只见刘希宏好端端的横刀一边,并无伤损,那英姿飒爽的少年也抱剑凝立。他已疑眼花,正一迟疑,只见那少年蓦地将剑向自己一指,喝道:“小子,是你发的暗器?”

    原来柳剑吟伏在土岗后,看了数招,已知刘希宏不是丁晓敌手。但他想多看一下丁晓使出的陈派剑法,也不上前喝止。只是暗中探出两枚钱镖,扣在掌心。柳剑吟武功已到化境,看别人对招,一举手一投足,便知道那人下一招将有什么,也知道那一方能不能招架。丁晓的太极剑法,更瞒不过他,虽然身法手法有些不同,但“路数”总是一样。他浸润了几十年,看丁晓出手,甚至连他未发招时,已猜出他的意向。(原来任武功多强的人,他的心念也会表现出来;比如想从右侧进刀时,肩头自然地就会向右倾。但这些微妙地方,非像柳剑吟那样修养的人不易看出)他一见丁晓旋身,便知他要下杀手。两枚钱镖便疾地发出,一先一后都打在剑尖上。丁晓正一剑抹出,蓦地见流星一闪,铮然两声,第一枚钱镖把他剑尖的去势打歪、第二枚钱镖又借劲将他的剑反弹回来。柳剑吟的钱镖绝技也能使出太极门以力打力,以力卸力的绝顶功夫,因此钱镖之力虽小,却悠然地把丁晓的剑荡开,这才保了刘希宏一命。

    丁晓大吃一惊,不知是谁发出暗器。他见杨振刚挺剑上前,只道是他发的,便扬声喝问。杨振刚一时愕然,也不知所答。

    丁晓大怒,便待运剑上前,此时忽听得一个苍劲声音喝道:“丁晓不要动手了!”

    丁晓一听是师伯之声,愕然垂手。只见两个“敌人”均现惊喜之容,和自己对招那位汉子,大叫“姑爷”自己怀疑他发暗器的那位汉子,则大叫“师父!”

    柳剑吟、卓不凡如巨鸟摩云,先后踪至。卓不凡大赞道:“好剑法!”柳剑吟却含嗔说杨振刚道:“你怎的袖手旁观?”

    柳剑吟给丁晓介绍过杨、刘两个后,正容对杨振刚说道:“幸好这次碰着的是自己人,我又在旁边,这才不至于出事。若碰到敌人,又没高手在旁的话,希宏十条命也没有了!

    “你明明看到希宏处在下风,为何不加救助?你要知道我是自忖有能力、有把握在危险关头能救他,所以才故意让他们多拆几招。你没有这个能力,就该早上!”

    柳剑吟一说,丁晓、杨振刚、刘希宏都很不好意思。丁晓先向刘希宏赔过罪,现在再急急抢着道:“师伯,我委实不知是自己人,”杨振刚也讷讷自辩道:“我是守着江湖上不好以二打一的规矩!”

    柳剑吟掀须缓缓说道:“你们都不懂得我说这番话的意思!

    “丁晓使出杀手,是应该的,因为他不知道是自己人,和敌人对招,而敌人又有同伴在旁,当然应该迅速解决!

    “至于杨振刚呢,可就不对了。我是要你记着这次教训。你该知道,如果你知道对方身份,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汉子,或者不是公仇时,自然不应以二敌一。但假如对方是清廷的鹰犬,与我们势不两立的敌人时,你又如何呢?难道你还和他们讲江湖规矩?见死不救?你可知道,你和他们讲规矩,他们未必和你讲规矩!我和丁晓的父亲,当日在索家遭暗算,来打我们二人的,最少有四五十名清宫武士!”

    杨振刚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其实只是想看刘希宏的“笑话”却料不到丁晓剑法如此精奇。他多年不见师父。一见面就给这么一骂,又难过又悔恨。只好直挺挺跪在地上,向师父请罪。

    卓不凡见闹得不好意思,急上前将杨振刚拉起。笑着对柳剑吟道:“你瞧你,把徒弟吓成这个样子!”他又转问杨振刚道:“你们怎样会到这里来?”他是想把话头岔开。却不料这一问却引出惊心动魄之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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