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小姐姐凑了过来、抽走了他手上的签,等到看完之后,她捂着嘴笑了起来,又还给了秦沥,“小哥哥,运气不错嘛,我记得这个应该是难度系数分最高的了。怎么样,你还要坚持受惩罚吗?”
秦沥握着手上那根又细又长的签,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不管是选择惩罚还是选择问题,夹在中间真正难做的,不是秦沥也不是徐致,而是郑奕。
“我看看。”
徐致看众人的表情都带了点暧昧,顿时有些站不住了,大步走上去拿走了签子。
他看了一眼内容,很是嫌弃地道,“谁出的题?这么低俗。”
“低俗算什么?”大少笑道,“哎呀,大家伙好玩就行了呗!你这人,明明玩得比我们还开,还笑我们俗。怎么着?今天要表现一番了?”
徐致用大拇指和中指抵住木签、食指按在中间稍微用了点力,将那签子折了放进自己的裤袋中,扫了众人一眼,“这惩罚玩得不就是舌吻么?把苹果给我去掉,亲一段儿就算过了。”
“哟,徐太子要发力了,大家都把眼睛擦亮了啊。”
“哎哎哎,我们都看着呢,力度不大不能算过!”
“谁来开个秒表,数数看有几分钟!”
众人啪啪地开始鼓掌起哄,秦沥悄悄地看了一眼,其中就属郑奕拍的最响,两只手掌都红了,又冲着秦沥挤眉弄眼,那架势活像是要嫁女儿。
“有问题吗?”
徐致侧过头来问秦沥,低声问,“一个舌吻而已,当游戏就行。放得开吧?”
包厢的灯不算亮,他的大半张脸都隐匿在阴影下,只有那张薄唇清晰地印在了秦沥的瞳孔中。
“啊……?”
秦沥茫然了片刻,忽然感觉到头顶的光源忽然一暗,紧接着徐致就倾身压了过来、一只手从他的身侧穿过、准确地捏住了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贴心地搂住了秦沥的腰,防止他等一下因为亲吻过度而倒了下去。
紧接着一张还带着点红酒味的唇凑了过来,试探地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
虽然做了稍许的预示和准备,但是对于还在出神的秦沥来说、这个吻简直就像是雨天来临前的一阵惊雷。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中间的褐色圆球清晰地印出了徐致的脸。
徐致放在秦沥脖子上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示意让他放松一些,同时放在腰上的手也微微上移,拍了拍他的背,试图让他的注意力分散开来。
秦沥比他小了好几岁,本身又不是个喜欢流连花丛的人,因而这方面的经验远远不如调情老手徐老师。
在徐致的带动下,他微微放松了一点,低垂着眼睛,缩在徐致的怀里,一点点地跟着他的节奏。
“好孩子……”
徐致亲了一下秦沥的嘴角,沙哑的嗓音就是像是大提琴的声音穿透维也纳的□□、飘到了鸽子广场,悠扬又低沉,“……张嘴。”
秦沥像是被他蛊惑了一般,下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等自己的牙齿刚刚感觉到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时,徐致忽然猛地松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把头别了过去、剧烈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
徐致又咳嗽了几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巾捂住了嘴,隔着薄薄的纸张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均匀地吐了出来。
“……”
秦沥刚刚被他带入了暧昧的氛围,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徐致猛地一推、吓了一大跳。
他眼中满是茫然,看着徐致在那里咳个不停、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我很介意’的味道。
那一刻他仿佛是热闹的菜市场里、躺在油纸上的一颗最不起眼的白菜,忽然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指着自己说称一下斤两。
等到要结账的时候,自己忽然又被一下子扔进了垃圾桶。
总之……是被嫌弃了。
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众人原本看着好戏的笑脸也骤然停滞,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致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咳嗽的时候太过用力、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更加嘶哑了,“4次;20分钟。”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久,才都反应了过来:这是刚才秦沥问徐致的两个问题。
可是在选择了惩罚以后,忽然退出、回答问题……这是什么意思?
昏暗的灯光下,几乎没有人看得见秦沥颤抖的指尖,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怪异,“我……我先去一趟厕所。”
这一句话像是时钟的发条,支撑着他走出了包厢、躲进了卫生间;又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出来之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哗!”
秦沥打开水龙头,鞠了些水往自己的脸上泼了泼,才微微清醒了些许。
他靠着墙壁半响,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回比上次更加倒霉了,没有打火机,甚至连烟都没有。
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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