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易时初低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白蔓抿抿唇,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噤了声。
见方玉洁失了魂似的站在原地,蒋妍以为她被吓到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玉洁,没事儿了。”
方玉洁看着白蔓所在的方向,默了好几秒才出声,“蒋妍姐,蔓姐她还会要我这个妹妹吗?”
蒋妍:“别多想了,她现在只是在气头上,过了今晚,你去认个错,只要你真心悔过,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方玉洁垂下头,盯着地面,眼睛有些模糊。
她会原谅她吗?
沈裕解决了那边的事情,及时过来打开后车门,易时初把白蔓放到座椅上,白蔓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易时初沉声,“松开。”
白蔓搂得更紧了,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闯祸,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
心中本就有火,她还像个无赖似的眨着双极其无辜的眼睛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所以你不该生气。
易时初火气上来,沉着张脸直直的盯着她。
易时初生气的时候,白蔓多少是惧的,须臾,她败下阵来,乖乖松了手。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正好,白蔓脱下他的外套,工工整整的叠放在座椅中间。
见两人都坐好,沈裕才踩动油门上了路。
车子开出小道,他轻轻出声询问,“易先生,去你家还是……”
易时初侧头问白蔓,“家住哪里?”
白蔓回头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东城国际紫竹苑。”
沈裕会意,转了个弯进入东城路。
车内又恢复安静。
易时初仰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白蔓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盯着外面,恍若游神。
她现在心情烦躁,脑子里全是易时初当初决绝离开时的样子。
他刚刚那脾气,简直以前一模一样。
白蔓想起自己以前背着给他取的外号“易冰条”,“老冰棍”,现在想想,真的是生动形象啊。
车子刚进入小区,白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意料之中的连炮轰炸。
“姐,你怎么样了?”
“有没有受伤?”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库,白蔓捏着电话正了正身子,一边跟白启说话一边下车。
“你过来干什么,我现在都在家里了,别过来啊,我懒得跟你煮面。”
白蔓关上车门,朝易时初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光着双脚丫子一瘸一拐的朝出口走。
易时初单手撑在车窗上,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娇小身子,眸色渐深。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幸好易哥正好碰到,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白启愤愤,“是谁这么不识相,竟然敢欺负我姐,姐你告诉我,我揍死他!”
白蔓最清楚她这个弟弟,平时虽然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却是容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她摸了摸高高肿起的嘴角,语气轻松自然,“根本没多大事儿,你别听蒋妍胡诌,那丫就是胆小。”
“胡诌的一般都是你。”
“……”
“皮痒了?”
走着走着,白蔓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还没来得及转身,肩上多了件黑色外套,紧接着,整个人被人从后方腾空抱起,她吓得惊叫一声,电话那头的白启也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慌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姐你怎么了?”
白蔓本能的挣扎了两下,一抬头看到那张阴沉的俊脸时,便乖乖不动了。
她抿了抿唇,望着他那流畅的下巴线条,淡定的回白启,“没事儿,刚有只老鼠窜过去,吓我一跳。”
易时初正抱着她走,听她这么说,垂眸看了她一眼,眼神锋利如刀。
白蔓缩缩脖子,她知道她刚刚在作死,可要她跟白启说是易时初在抱她,她可说不出口。
匆匆结束了和白启的通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头顶就传来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我看皮痒的是你。”
白蔓打了个冷噤,抬眼,男人五官立体,轮廓硬朗,从这个角度看他,眼窝更显深邃,视线慢慢往下,颈间那一圆润的凸起随着他说话轻轻滚动,带着独有的性感。
白蔓很想咬一口。
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微仰起头,唇瓣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的喉结,声音细且柔,“要不——你给我挠挠?”
说罢,她又凑近了些,柔软的唇准确无误的印上那抹凸起,顿时,一股电流由那唇间散发到四肢百骸,大脑无法思考,只剩下这温热而奇特的触感。
这触感是相互的。
易时初只觉被电重击了一下,他脚步一顿,低下头去,姑娘勾着他的脖子,整颗脑袋埋在他颈间,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她眨眨眼,细长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肌肤,一阵酥/痒。
姑娘弯了弯唇角,张开嘴,下一秒,易时初侧过头去,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他看着她,眉目深沉,眼底有情绪。
白蔓舔舔唇角,挂着得逞的笑,心里暗想:下一次,她一定要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