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sp;  沈司言脸色沉了沉，说：“任悠悠，你想让甜甜一辈子没有爸爸吗？”

    “她不需要爸爸！”这么多年没有爸爸，不是也过来了吗？

    话音刚落，甜甜抿了抿小嘴，说：“妈咪，我想要爸爸，妈咪和爸爸甜甜都想要。”

    甜甜红着眼睛，很委屈的样子。

    任悠悠突然想起很多次，甜甜小心翼翼问她爸爸。

    开家长会，她问她，可不可以让爸爸去她学校，因为同学们老说她没有爸爸，她想证明自己是有爸爸的。

    表演节目，她问她，可不可以让爸爸也来学校看她，因为每个同学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来的，演完节目老师要给每个宝宝拍全家福。

    过年的时候，甜甜去同学家里做客，回来哭着扑进她怀里，说想爸爸。

    那一次，任悠悠忍不住哭了。从那以后，甜甜就再也没问她要过爸爸，也几乎不再提起。

    时间隔得有点久，以至于任悠悠都忘记了，甜甜曾经是那么想要爸爸。

    她不需要爸爸吗？

    需要的啊。

    任悠悠心里堵得慌，心口像压在巨石，堵得她喘不上气。

    沈司言顺势将甜甜抱走，任悠悠抗拒了一下，看见甜甜主动张开手臂的时候，心头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松开了手。

    甜甜去了沈司言怀里，又伸手拉任悠悠的胳膊，“妈咪，甜甜也要妈咪。”

    任悠悠心里一酸，有点想哭。

    良久，她抿了抿唇，近乎残忍地让她选择，“爸爸和妈咪，你只能选一个。”

    这话一出，沈司言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下巴紧绷，看着任悠悠。

    任悠悠避开他的视线，目光紧紧地盯着甜甜。

    甜甜扁着小嘴，红彤彤的大眼睛里，蓄着泪水。突然，泪珠子落了下来。

    任悠悠心里难受，软了几分，“你既然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待几天吧，等你想清楚究竟是要爸爸还是妈妈，再来告诉我。”

    说完，任悠悠便往外走。

    “妈咪！”

    甜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哭。

    走到院子的时候，任悠悠还是忍不住落了泪。原地站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回过头。

    沈司言抱着甜甜，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任悠悠吸了口气，“甜甜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告诉你的家人。”

    她相信沈司言不会和她抢孩子，但他的家人……她不敢想。

    任悠悠走后，甜甜搂着沈司言脖子，小脑袋埋在里面哭，“爸爸，妈咪不要甜甜了……”

    她想要爸爸，也想要妈妈啊。

    沈司言垂着眼，心里发苦，“她哪里是不要你，她不过是不想要我罢了……”

    她宁可自己抚养孩子，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甜甜止了眼泪，望着沈司言抽泣，“那爸爸怎么办呀。”

    沈司言沉默了一会儿，问她：“甜甜知道妈妈住在哪里吗？”

    “知道。”甜甜点头，小手从脖子里拉出条红色的细绳来，绳子上挂着一把钥匙，“甜甜有家里的钥匙。”

    沈司言摸了下那钥匙，嘴角微勾了一下，抱着甜甜往楼上走，“走，甜甜帮爸爸收拾东西，咱们去妈妈那里住。”

    她不肯来这里，他就去找她。她肯为他生孩子，他就不信，她真的没有一丁点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