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引力与和睦感,大概与席长慕常日里与本宫相处的感觉相差不远。
没由得心软。
“夫人,你怎么不安慰玄机?”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夫人你这个无情无义绝情绝义的女人。
本宫刚欲随便说两句糊弄过去,外边儿传来一声,“安慰玄机什么呀?”
是席长慕。
玄机自然是不敢在席长慕面前提她那一大套理论的,顿时精神焕发,高声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明显就是欲盖弥彰,有什么的意思,所幸席长慕本也没想追究为难她,一开门她一溜烟儿地跑了时也没有叫停。
席长慕今儿个穿戴与往日的截然不同,大红的衣裳鲜艳亮堂,同色的发带将如瀑的青丝悠然束起,那感觉在规矩与放荡之间,给他更添了几分少年人的风姿绰约。再一细看,那衣裳的款式却与本宫手上这张纸上的款式一模一样。
“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将婚服穿出来了?!”
席长慕弯着眼笑,“穿给长慕的公主看呀。”
“明日不是照样能看到么?何必多此一举,再说了,大婚前一日穿喜服听说不吉利的。”
“明日再看与今日看自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席长慕勾唇,“明日看长慕的就是席家的媳妇了,哪里是这个水嫩嫩的小姑娘儿。”
本宫挑眉。
席长慕又道:“不过若是让长慕来选,长慕可是选不出更欢喜哪个,心仪哪个。毕竟她们都是公主,长慕所爱的,也只有那一个而已。”
“惯会油嘴滑舌!”
“这怎么是油嘴滑舌,这是长慕的真心实意。公主若不相信,大可以亲自来看。”
他边说着边往前走,一双含水的凤眸勾人心魄,走到我的跟前,他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
“怎么看?将你的心剖开不成?”
“不。”
席长慕的手指仿佛带有法子,随着低沉的声色将本宫的心施法施得酥酥麻麻,像是过了许多温温的水流,又像是被猫儿的爪子一下一下轻轻地挠。
“长慕请公主,用一辈子的光阴来看,若有朝一日发现了不是真的,公主自可以将那一天变成长慕的一辈子。这样,便还是真的了。”
本宫内里十分触动,却又嗤笑“将那一天变成你的一辈子?本宫如何有那样的本事?”
席长慕瞅着我笑,笑得广寒宫里的那颗长得瓷实的很月桂树开始哗哗哗地掉叶子,笑得活了千年的老铁树也开了花。
“有的。”
话音刚落,本宫觉着一股绵长恒久的暖流顺着本宫被握住的手绕过了周身,又都汇聚到脐下三寸的地方,凡人总说的丹田。
“你在给本宫输送内力?!”
本宫惊然欲抽手,席长慕按住了本宫,顺便迅速在本宫身上点了两下,本宫张了张嘴,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被改变。
他竟给本宫定住了。
“公主放心,这几个月长慕在你的吃食里放了温养经脉的药,又在夜里给你梳理了,不会有事儿的。”
怨不得这些日子即使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紧紧箍着本宫睡觉的人,本宫还能睡得那样熟,每天一早起来的时候还精神奕奕,而席长慕却日复一日没有从前精神了,本以为是他想事情想多了夜里无法安眠,还曾提醒过他心思不要那样深沉狭小,原来如此。
好一会儿,席长慕的脸色陡然苍白,他松了手,解开了穴道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公主,长慕这一次可将半条性命给你了,你可再不能赖账了。”
本宫呐呐“你……”
席长慕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眉眼“公主如今有了长慕的一半儿功力,再加上原本的,已经比长慕更厉害了,在这天下大概也算是称的上号的了,今后长慕若是有什么错处,只管教训长慕,不必再怕什么没本事。”
本宫干涩道:“你就不怕本宫得了这内力将你抛弃,或者更甚与他人联手害你?”
席长慕凤眼微挑,“公主会么?”
“不会。”
“长慕也相信公主不会。”
心中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
“若是真的像公主假设的那般,长慕就是下了地狱,也要拉上公主。毕竟,长慕这样爱公主。”
席长慕露出一个祸国殃民的笑,配上那一袭红字妖冶非常。
那些感动的糊涂飞速冷却还原。
这明明是朵霸王花,怎么会是那种傻里傻气奉献一切的主儿,真的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