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就知道他今儿个状态不对,就是状态对了的时候也没干什么好事,何苦跟他出来呢!
哪怕待在宫里等着那些人找麻烦也比现在的这个状态好!
“那个,母后的病是怎么回事儿,昨日听你说的那么笃定,是你与母后联合好的么?”
“不是,皇上给皇后和孟将军下了同一种药,孟将军的分量大了些,正巧叫长慕的人知道了,长慕就让他们给药换了,换成一个明面上效果相同的,但是不伤身的。”
扯开话题的招果然还是有效的,不知是谁砰砰的心跳声平息了许多,“那父皇还装作那样悲痛……帝王之家果然惯会作戏。”
席长慕头一次对怀远帝表达出微妙的认同感,“也不全如是,作戏也许,不过瞅皇上的意思,大概是做了又后悔了。就像公主一样,表面上对臣不假辞色,其实内心里还是很欢喜臣的,对么?”
本宫幽幽地望他,“不对。”
席长慕低笑“是不对。皇上多狠心的一个人呐,再喜欢皇后也没有自己手里的权势重要,公主可不是。”
本宫又挣扎两下,席长慕任着我挣扎“诶!对了!”
“嗯?”
席长慕上挑的尾音磁性十足,脑海中空白了一下,其实本宫也不知晓要问什么,只是眼下姿势气氛实在难熬,能撑一阵儿是一阵儿,闲扯一个话题,“你的药竟然能瞒得住柳太医?”
席长慕顿了一下,“柳太医就是给长慕药的人,”
心头一惊,“柳太医竟然也是你们的人!”
模糊中,席长慕摇摇头,气息绕过我的耳边,声音平淡了许多“他与暗楼是合作关系。”
停了会儿,又添了句,“虽然他长得不差,医术好,却不是什么善茬。长慕身上的香也是他弄出来的。”
语气中还含着些似有似无的委屈。
本宫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多添一句特地这样告诫,柳太医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反思了下自己的语气,些许恍然,是因为惊诧之中对于柳太医那种不畏强权的钦佩带出来了?
“哦,知晓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昏暗中只有他那双清亮的眸子最显眼,弯了弯,本宫顿时与他换了个个儿,背后的沙石与土被他的胳膊隔绝,他贴过来,将头埋在我的肩窝,一声舒服的喟叹“不急。还是这样舒坦。”
这样的姿势有什么舒坦的,两个大活人的体重实诚地压在上面,就不相信你那胳膊不疼。
就算你舒坦,本宫也不舒坦。
狠了狠心,本宫默默抽过手,想要戳一戳他右面肩膀上那处伤口,一定伤得很重,他方才才会忍不住了露出破绽,疼痛使人清醒,如今这个状况,是时候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了。
狠狠戳了戳,席长慕没反应。
又狠狠戳了戳,右手被人拉着当到了头顶抻直,他的脸在本宫的脸上磨蹭几下,灼热的声音要振透鼓膜,“公主,戳够了么?”
这姿势似曾相识,本宫动也动不了了,“够,够了!”
席长慕在本宫唇上啄吻一下,“不够。”
他的声音沙哑起来,彻夜未眠的疲倦与低沉的感性结合,磨人的很。
本宫深深呼吸一下,侧过脸吐出一口浊气,被垫在身.下的时间不长,泥土特有的冰凉已经渗了上来,让本宫灵台清明了一瞬,连带着声色也清冷了起来混着虚张声势的怒意,“放开!席长慕,你到底要做什么!”
“长慕不会逼迫公主的。”
你现在就在逼迫我。
“只不过太累了,想要歇一歇。”
他说的沧桑恳切,本宫的心头莫名一软,“你歇着就好好歇,咱们出去了,你回到你的屋子里,躺在床上爱怎么歇怎么歇。”
在这里磨磨蹭蹭算是什么事儿。
席长慕放松了力道,躺在我的身上,含糊道:“不行,长慕在外面不能歇。”
“为何?”
“歇了,就有破绽,就会万劫不复。”
“那你平日里都不睡觉么?”
本宫对此说法不以为然。
“从不睡熟。”
他的呼吸渐渐均匀,脸在本宫的旁边拱了拱,标准的要入睡的姿势,本宫心中生起一个叫醒一个明显是装睡的人的好法子,因着他以假乱真的表演又有些犹疑“不过也有例外。睡在公主身边的时候,长慕睡的总是特别熟。”